它站在时代的十字路口,每一个方向都通往寒冬。
《奇鸟行状录》,是村上春树所有长篇作品中最负盛名的小说之一。但如果你并不了解村上春树,不了解本书故事的历史背景,你也许并不会对这本书产生什么特别浓厚的兴趣。
文明与和平是时代的呼声,更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体现,《奇》的文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刀,割破暴力本身丑陋的面孔。
《奇》是以反暴力为主题的小说,我第一次接触此类主题,读起来很枯燥、不解;更困惑的是,本书对“暴力”这一主题的描绘,又是比较隐晦的。作者并不是直接描写“暴力”,而是通过两条主线的大力着墨,从侧面循序渐进地引导读者走向主题。
众所周知,日本是一个军国主义思想盛行的国家。军国主义阴霾笼罩下的社会中,往往充斥着“暴力”。在此影响之下的日本人,十分崇拜对“肉体力量”和“精神力量”的追求。本书的历史主线即由此展开——诺门罕战役是历史上一场伤亡惨重、影响深远的战役,交战各方分别是日本、伪满洲国和苏联。
书一开始描写的是,主人公冈田亨先生丢失了自己心爱的猫,便倾力去寻找。过程极为艰难,因为当事情往往有了一些眉目之时,却最终又会无功而返。没过多久,冈田亨的妻子也离家出走了,因此冈田亨又踏上了寻妻之路。
在“寻猫”和“寻妻”两条路上,主人公经历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,其中一件是冈田亨的脸上无缘无故多了一颗黑痣。而正是这些事情,让他觉得猫的丢失和妻子的离家一定有蹊跷,或者存在着某些关联。
后来他又遇到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人,比如懂得奇术的马耳他姐妹、邪恶的棉谷升、讨人喜爱的笠原阿may,以及肉桂、肉豆蔻、本田和间宫。
这些人要么和猫的行踪有关,要么就与妻子的离家有关。更要命的是,这些人都与一场遥远的战争——诺门罕战役有关。于是,主人公认为,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,一定存在着某只拧发条鸟,是它在暗处让这些事情产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书中有许多地方都隐喻着暴力,比如说,主人公冈田亨在一次外出寻妻的时候,遇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,冈田亨尾随进入一幢建筑,被发现后和他展开了缠斗。最后,冈田亨在反抗中用棒球棒将他打死。于是,至此就出现了一个隐喻“棒球棒”。
本书的后面部分,还出现了许多与“棒球棒”相关的情节,比如诺门罕战役期间,日本人在满洲用棒球棒活活打死了几个穿着棒球服的中国平民。
书中隐喻“暴力”的事物还有很多,不再一一赘述。但到书的结尾我才恍然大悟,不管是“寻猫”也好,“寻妻”也罢,冈田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,那就是消灭以棉谷升为代表的邪恶暴力力量。
最终,冈田亨用“棒球棒”打死了棉谷升,全部在书中象征着“暴力”的事物一一消失。故事结尾,冈田亨脸上的黑痣消失了,并顺利与妻子相聚,猫也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家中。
暴力始于人的原始本能,应终于人的理性。在如今更文明的人类社会,出现暴力事件,更是应该受到法理的制裁与道德的审判。战争影响的不仅仅是少数人的暂时,更是多数人的永远。从程度和形式上,暴力可有许多种表现,而战争亦是暴力的一种极端表现,所以无论如何,不管是怎样的暴力,都应该被我们杜绝。
《奇鸟行状录》 村上春树 著 上海译文出版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