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的童年记忆里，爷爷是我最亲的人。对爷爷的记忆，始于他那双长满厚茧的手心，始于他那宽广温暖的怀抱，始于他那吟唱无数遍的古老歌谣。

“一一得一，二一添作五，逢二进一，三下五除二……”这首小九九，是我最早听到的歌谣。在温暖的被窝里，爷爷抚摸着我的脑门，一遍遍吟唱，是我的催眠曲。起初只是机械地听着入睡，后来长大一些了，爷爷就给我讲小九九的传说。

在很久以前，有个大学问家叫孔子，他一生著书立说，教书育人，被誉为万世师表。孔子有弟子三千，七十二贤，天文地理无所不知，言论思想道冠古今，为人礼仪远近闻名。相传，小九九是孔子睡觉时说的梦话。

当时赵国有一个最有学问的人，不相信孔子的才学，执意要和他一比高低。孔子问来者，“咱们比什么呢？”那人不加思索地说：“咱们比算数吧。”孔子听了沉思片刻，接着说：“咱们比可以，但要三天之内不吃不喝，不动地方，然后定输赢。”

按照孔子定好的规矩，他们不光白天比，就连晚上睡觉时也比，一连比试了三天。对方不论是体力、精力还是脑力都没有比过孔子，只好认输走人。从此以后，再没有人敢和孔子比学问。孔子比赛时说的梦话，也被学生们记录下来，成了今天的小九九。

我听着小九九，一天天长大。从不知其意的摇篮曲，到爷爷手把手教我珠算；从听爷爷一遍遍吟唱，到我动手触摸那极有灵性的算珠；从一一得一，到九九八十一，包含了爷爷对我多少的关爱和期望。爷爷没有讲这首歌谣有多重要，也没有让我非掌握不可，但听这首歌谣，慢慢地，我萌生了对孔子的崇拜和对数字运算的兴趣。

这首歌谣伴着我的童年，激活了我的大脑，激发了我对科学的兴趣；这首歌谣伴着我的成长，开启了我对未知世界的探寻；这首歌谣伴我至今，激励着我不惧困难，一往无前。这首歌谣也作为传家之宝，激励着一代又一代孩子们成长成才。

忘不掉的古老歌谣，一一得一，……九九八十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