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07月06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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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版:

说真话,明是非

北京大兴 张廷赏

在微信公众号的官网有这样的一句话,“再小的个体,也有自己的品牌”。这句话给人的感受是,无论你多么渺小,只要在微信这个自媒体平台上,你都会有自己的品牌。因而喜欢写作,我也开通了属于自己的公众号,也想打造属于自己的品牌。

最初是天天更新,后来发现有点力不从心,就改为每周六。可惜粉丝并不多,而且大都是亲朋好友。我甚至以为,阅读的大都是熟人,或许是我选取角度求小求巧,重视材料选取与抒发情感的一致性,又都是来源生活气息中的惊鸿一瞥。写的都是身边的母爱、父爱、手足之情、血脉之亲,甚至他们或他们的父母都是活生生的小镜头之一。因此读来熟悉亲切,大都引起共鸣。

然而,最近却接二连三被投诉,对有些部分细节指手画脚,说不符,说不该这样,不该那样,甚至有的还不便直言,而让人在给我旁敲侧击。让文章尽量做到事真、情真、情美、情浓,是我一贯的做法,亲情是人世间最真切、最朴素、最珍贵的感情,是维系家庭的纽带,是生活中的细节,又是社会人际交往的基础。

然而写亲情,却得罪的了亲人。当然人都是自私的,电影和电视剧中也不时有这样的台词:你怎么那么自私,干什么都想着自己,你能不能替别人想想。

也许是我有点自私,写作时没有艺术加工和美化,完全是原汁原味的不加修饰。可是,当写他们具有正能量时,也无人点赞喝彩;看着稍微不顺眼的文字,又眼里揉不得沙子。如此由表及里,人际关系淡化了,亲情关系淡漠了,违背人性道德的事也越来越多了,让我陷入无限矛盾中,以后又应该如何下笔才好。

骤然,我想起张爱玲。舅舅是喜欢她的,见冬天来串门的爱玲没有冬衣,忙翻箱倒柜,找出一件精工细做的老式皮袄,让她找裁缝改了御寒。后来看到她写的那些小说,老先生很生气,拐杖杵地大骂:“有的事她过来问我,我好心告诉她,没想到竟然给公开写出来”。

想起2015年河南考生的高考作文是写一封信,作文材料大致是:一位父亲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打电话,旁边的女儿一再提醒父亲不要拨打电话,可是父亲不听劝阻,最终女儿选择报警,此事引起社会争议。

还想起 《论语》中的一个故事。叶公语孔子曰:“吾党有直躬者,其父攘羊,而子证之。”孔子曰:“吾党之直者异于是:父为子隐,子为父隐。直在其中矣。”叶公对孔子说,我的家乡有一个直率坦白的人,他父亲偷了羊,他便告发了父亲。孔子说,我家乡直率坦白的人与你所说的不同:父亲为儿子隐瞒,儿子为父亲隐瞒。直率坦白就在这里面了。

这一切看上去,似乎违背了亲情,难堪了父亲,忤逆了父爱,挑战了父亲的权威。

但是,白居易在《与元九书》中说:“感人心者,莫先乎情”。惟情能动人,惟情能感人,情在文学作品中是必不可少的因素,正所谓:问渠那得清如许,为有源头活水来。

古人云:“万物贵其真”。叔本华曾说:“生活是一条由炽热的煤炭所铺成的路”。张爱玲也说:“生活是一件美丽的华袍,里面爬满了虱子”。生活贵在真,作文也贵在真;只有真实的才是鲜活、富有生命力的,真情是文章的灵魂,是魅力所在,文学才有生命力、才有意义。

昆虫学家法布尔说过:“单纯的文字技巧,无论怎么高妙,并不一定能产生深刻动人的作品”。是啊,如果是发自内心的欣赏造物之美,又何必借妙笔来生花,弄巧反成拙呢?天然去雕饰,清水出芙蓉,只有朴素而真实的描写,才配得上大自然的美,才打动任何一颗热爱生命的心。

我也没有像某些作者,为了发表作品,尽力去吻合编辑的倾向,这已经违背了写作的意义。正如使徒保罗在《罗马书》中说:“他们将神的真实变为虚谎,去敬拜事奉受造之物,不敬奉那造物的主”。

而且巴金先生在《说真话》中也说:“我不是文学家。我写作不是我有才华,而是我有感情,对我的国家和人民,我有无限的爱,靠用作品来表达我无穷无尽的感情。如果我的作品能够给读者带来温暖,我就十分满意了”。

因而,作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,请原谅我的直言不讳。喜欢说真话,明是非,而不会说假话、空话、套话、神话、鬼话、废话;请原谅我把生活当做写作的源泉,把真实当做是作文中永不枯竭的泉眼;请原谅我说真话、写真事、抒发真情实感,请原谅“我以我手写我心,我以我心吐真情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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