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日,朋友拿着一张电影票,对我晃晃问道:去吗?我漫不经心地接过来,放映时间就让我顿时打了退堂鼓,下午6点半放映,我是6点才下班,根本不赶趟啊?再看电影名字,是《孔秀》,我又蠢蠢欲动了。
作为孔子故里曲阜走出来的我,自然对这个“孔”比较敏感,对“孔”有着别样的情感。记得单位曾经来了一位新员工就姓孔,居然是地地道道的北京房山区人氏。在我们曲阜,姓孔的居多,孔氏子孙遍布城乡,60多万人口中,孔姓占到五分之一,达到10万人之多。
我有好多姓孔的亲戚同学等等,可谓比比皆是。这孔姓的同仁是孔子的第几代呢?在北京的她也姓孔?这让我有点迷惑不解,可惜她不久辞职另寻高就了,这也在无形中变成了谜了。
有的朋友和同事一旦追根溯源知道我是曲阜人,几乎都调侃说,怪不得你是如此有才!其实,我哪里又能与大圣人孔子相提并论呢,只不过可巧生在曲阜而已。
也曾在“山东人在北京”的公众号看到,一个自称曲阜人的要返回北京的拼车信息,我也不由自主打电话过去咨询,“老乡啊,是曲阜哪个村庄的?”远离家乡,老乡之间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切感,听着熟悉的乡音,瞬间感觉好像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了一样。
收下了电影票,下班后我乐颠颠地坐公交车直奔北京文联的老舍剧场而去。下了车,我没开步行导航,便问了路边的一位快递小哥,“嗨,老舍剧场怎么走?”他脱口而出说:“一直往前走,过两个红绿灯就到。”我说,好嘞,谢谢。可是走了一段,发现明显的不对劲,打开导航明明提示6分钟即到,我现在走了10多分钟了,还不见踪影。
忍不住又问了路边的一位协警,他说走反了。我不得不原路返回,分明就在下车的马路对面。原来,老舍茶馆和老舍剧场是两码事。老舍茶馆,是以老舍先生及其名剧命名的茶馆,始建于1988年,现有营业面积2600多平方米,集书茶馆、餐茶馆、茶艺馆与一体的多功能综合性大茶馆。而老舍剧场,是以老舍先生命名,位于北京市文联院内,2022年11月5日才正式启用,主要从事戏剧、音乐、舞蹈等多种舞台艺术表演及放映电影。
我这一折腾,入场时《孔秀》早已放映一会儿了,是讲述了摆脱命运桎梏的一位女性,没有波澜壮阔的剧情故事,却在平淡如水中看到本真的可贵。其实,孔秀就是作者张秀珍本人,是根据她的半自传体小说《梦》改编而成的。
因为家庭原因,张秀珍上初一时辍学,过早地挑起家庭生活的担子,先后分配到石家庄市化肥厂、石家庄市第一印染厂工作,经历了两段失败的婚姻。但一路走来,繁重的工作和伤痕累累的感情生活,都没有让她放弃文学梦。
文学为她开辟了一方纯净的世界,从而感受到生命的庄严与高贵。然而,对她来说,文学创作并不简单,躲躲藏藏的写作,还担忧别人发现后笑话。终于在2012年,张秀珍创作完成了一部20万字的长篇小说《梦》,很幸运地被导演王超赏识并及时搬上银幕。
《孔秀》敲击着我的心扉,让我全身充满正义的力量。我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,周一到周五按部就班,周末两天才属于自己。多少年来,自我加压必须每周末写出一到两篇,也一直在默默坚持,享受孤独,享受写作的快感。亦如孔子说的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乐乎”,我是“写”而时习之,不亦乐乎。
很多文艺作品,都靠强烈的刺激来推动情节、吸引观众,但《孔秀》不追求大的起伏,而是从容不迫地抓住小人物、小事件,用平凡的甚至琐碎的小事,成功地把观众带入到电影中,引起观众的情感共鸣。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,但同时也充分说明了创作团队的自信。
我与其他观众一样,全神贯注地盯着银幕,完全沉浸在电影情节之中。突然,有一位男士挤过来,要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。我正准备缩起腿脚让他过去,他悄声说:“你坐里面,我坐你这里吧。”就这样,素不相识的我们,在这种机缘巧合下,并肩看电影,互相问了彼此的工作后,现场加了微信。
原来,他也是山东老乡,青岛的。虽然我们边看边聊有点分心,我还是被他震撼了。从他朋友圈看到,他是全能音乐人,著名词曲作家,诸多知名歌星唱过他的歌曲,是北京朝阳某地区的文联主席,亦是北京奥运会火炬手。
如果说电影《孔秀》中的孔秀,让喜欢写作的我在感动中激发自己的潜能,去勇敢造梦,去勇敢追求,有点异想天开期待着自己的书稿,有朝一日能搬上银幕、走上荧屏,而身边这位孙老师的才华横溢,就令人叹为观止了。他学富五车,令人刮目相看;他满腹经纶,令人叹服仰慕。
记得有人说,我们这一生,所有的缘分都是上天安排,有幸相遇,不负遇见,有缘成为朋友,是我莫大的荣幸。
当电影散场回到家时,又接二连三收到他发来的微信“感谢缘分”等等以及各种的表情。他为人友善,宽厚待人,深受我的敬慕。
余秋雨说过,“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,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。”我和这位文化大家的相遇,在平淡无味的生活中,更是在看电影之余意外的收获和惊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