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09月07日

不因言废人,也不因人废言

罗春秀

公孙弘上朝奏事,明知有不是之处也不争辩。他常和汲黯一起求见皇上,总让汲黯先言,自己后说;皇上满意喜悦的,他就说什么听什么,因此越来越得到重用。

公孙弘曾与众大臣议定一件事,等见了皇上,他却违背前约而顺从皇上的意旨。汲黯当庭指责他,“你太狡猾,先前与我们商量好的,现在全违背了,这是不忠!”皇上问他,公孙弘从容答道:“凡是了解我的,认为我是忠的;不了解我的,认为我不忠”。皇上认为他说得有理。后来,皇上左右宠幸的大臣每次攻击他,而皇上却愈发厚待他。

唐太宗李世民与许敬宗有一段对话:“朕观群臣之中唯卿最贤,人有议卿非者,何哉?”敬宗对曰:“春雨如膏,农夫喜其润泽,行人恶其泥泞;秋月如镜,佳人喜其玩赏,盗贼恶其光辉,天地之大尤憾而况臣乎?臣无肥羊美酒以调和众口是非,且是非不可听,听之不可说。君听臣受戮,父听子遭诛,夫妇听之离,朋友听之绝,亲戚听之疏,乡邻听之别。人生七尺躯,谨防三寸舌,舌上有龙泉,杀人不见血。谁人面前不说人?谁人背后无人说?”太宗曰:卿言甚善,朕当识之!”

公孙弘与许敬宗,两个都是有争议的人物,从他们的谈吐,的确可以看出他们的“口齿伶俐”。不过,说是一回事,做事另外一回事,所以,评价一个人,既要听其言,又要观其行,不因言废人,也不因人废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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