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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书作礼进六十 徐泰屏 济宁日报·东方圣城网 2021年07月24日

幸有文字作丹药,不使人生太难过;击水弄舟西凉湖,也信人生百年多!

近几年,前前后后地整了5本散文和诗歌集子。就在自己为一本本新出的小册子而左顾右盼的时候,突然觉得,还有一些被“遗落与割舍的文字”必须抓紧“拢堆起来”,特别是在2019年2月大病一场以后,以及立马加入退休队伍的老眼昏花时刻。

在确定用《拾穗集》的书名,将这些“遗落与割舍的文字”归集起来的那一刻,人就陡地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,想起了儿时在老家收割后的水稻田里,拣拾遗落的稻穗换取工分,或是将拣拾的稻穗集束成把,拎回家中喂鸡生蛋和用蛋换盐的旧事。儿时的眼睛真是贼亮啊,就算钢针落在乱草堆里,也能一眼寻见。那年月,只要是我们睁着双眼走过的田块,就一定不会落下半根稻穗,那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“用心寻找”和“颗粒归仓”。

这样一种由此及彼的联想,似乎在心理上为自己拣拾这些“遗落与割舍的文字”,找到了堂皇的借口和理由,也因此觉得把“遗落与割舍的文字”归拢成书,原本也不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。

敝帚自珍,这四个极其渊源而文化的文字,是对这本集子通俗而精准的注解和诠释。在曾经的岁月里,以瘦骨嶙峋之躯,把一个个重若千钧的文字,高高举过自己的头顶,那是一个写作者以命相搏的终生难忘。平心而论,这些有意无意、有心无心“遗落与割舍的文字”,其单薄中可见生命的青葱,其稚嫩中悉见思想的单纯,其碎语中俱见“写作的积极和主动”。

因为惦念,也因为不舍。这本集中子里,也真的有一些抛洒在人生秋天里的“饱满稻穗”。有些分行文字和长短段落,实乃新近不及归拢到本本中的“老年文字”,一并杂而糅之,聊且给自己一个慰藉,一个存证。也算是人近六十——在一个重要的节点,自己献给自己的一份小小礼物。